夏红缨沉默片刻,说:“谈不上生气。只是我一靠近你,就想起那天在牛棚,她抱着你的样子。”
霍南勋浑身僵了僵,肩颈线条骤然绷直。
夏红缨面无表情地问:“你明天还要去幼儿园接霍小光?”
霍南勋:“嗯,我答应他的。”
夏红缨神色更冷了些,没说话。
霍南勋:“他们上午十一点放学,那时候,你和燕燕差不多也结束了。要不,我们一起去?”
“呵!”夏红缨气笑了,“霍小光害得燕燕成了残疾人,你让我去接他放学?
你是要让我亲眼看着他高高兴兴地放学,而我的女儿到本该上幼儿园的年纪,却只能在家里蹲,还被霍小光嘲笑她是个又聋又哑的文盲?”
霍南勋神色一沉:“他那样说了?”
“背后,更难听的话恐怕都说过!”夏红缨冲霍南勋竖起大拇指:“霍南勋,你真大度。我只是个普通人,我做不到你那么大度。”
霍南勋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,说:“小光对燕燕的敌意,源于他没了爸爸。我跟霍磊有太多相似的地方,同是军人,又是兄弟,他应该是把我当成了他爸爸,觉得燕燕抢走了我,才会那样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下来:“说实话,我心里对他也膈应。
但……他没了爸爸,与我有脱不开的干系。
他还是个孩子,越是长歪了,我越有替霍磊教导他的责任。红缨——”
“既然是这样。”夏红缨打断他,“不如,我们还是离婚吧!你娶了卢清悠,才算是把霍磊的责任彻底接过来,不是吗?”
霍南勋:“你又说气话。
这样,既然我答应他了,明天他放学的时候,我去一下幼儿园。
到时候你和燕燕别走,在麻将馆等我,我去找你。”
夏红缨没回答,转身走开了。
……
周日上午,香柏饭店。
水晶吊灯在深红色地毯上投下细碎光斑。霍南勋看着眼前站了一溜的十几个穿着暴露的,燕瘦环肥的美女,转头问梁兴邦:“邦叔,这是……”
“说要请客,你又不能喝酒,那就来点别的助助兴嘛!”梁兴邦笑:“看看,喜欢哪个?”
霍南勋在那一圈女人身上扫过,最后落在梁兴邦脸上,冲他笑了下:“算了吧!咱们单纯吃个饭就很好。或者,您有什么事,直接说也行。”
“你怕什么!这里是我们自己的地方,没有外人!”梁兴邦促狭地冲霍南勋挤挤眼,“你那小娇妻,更不会知道!”
霍南勋摇头:“倒不是怕老婆,主要是,我这个人……有点洁癖。怕脏。”
梁兴邦脸上的笑容有些淡了:“你喜欢雏?那回头我给你弄两个!”
“您说笑了。”霍南勋点了一支烟,抽了一口,吐出烟圈,说:“说实话,我不好这口。而且,当兵这些年,也是受了党的很多教育,这种事情,我有些接受不了。”
梁兴邦说:“我以前也当过兵!一回生二回熟嘛!现在都退伍了,不用那么拘谨。”
霍南勋依然摇头。
梁兴邦在他眼里,没看到任何兴趣。
“行!”他挥挥手让人都退了出去,说:“人各有好,不勉强。我们不勉强,好不好?”
霍南勋微笑。
梁兴邦指指席上的鱼翅羹:“来,吃菜,我们聊聊。”
霍南勋不动筷子,只问:“邦叔今天单独找我,肯定是有什么事吧?要不您先说?我跟我们厂长说您找我有点事,就请了一个钟头假。”
梁兴邦说:“我想跟你谈笔生意。”
霍南勋:“生意?”
梁兴邦:“对。我听说,你负责了一条新生产线,这里头,会产生不少废钢废铁吧?”
霍南勋:“是有一些。”
“能弄出来吗?”梁兴邦直截了当地问,“我们三七分,你七我三。我负责运和卖,你什么都不用管,只等分钱。”
霍南勋将烟拿在手里,烟灰掉落在桌子上,震惊地看着他:“你是说,把废料偷运出来?”
梁兴邦点头。
霍南勋立刻摇头:“那怎么行!即便是废料,那也是国家财产!不能私自运出去卖。更何况,我们301是兵工厂,即便是废料,也会涉嫌泄密。”
梁兴邦挑眉:“你说了一堆理由,唯独没提,你做不做得到这个问题。所以,如果你想,你是可以把废料弄出来的,对不对?”
霍南勋沉默片刻,说:“邦叔,我师父跟我说过,在咱们柏树乡,梁家要是存心想让谁过不下去,那对方一定过不下去。
我再逞凶斗狠,家里也是有老弱妇孺,我不可能随时随地能保护他们。
如果你们存心想出手对付,那是防不胜防。
梁辉的事情,你们肯和解,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。”
梁兴邦慢条斯理地晃了晃酒杯,微笑不语。
霍南勋继续说:“说实话,我挺后悔之前的冲动,你们愿意谅解,我心里很感激。
您和梁书记,如果有不违法乱纪的差遣,我霍南勋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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