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钰拿着麦秆,快速走出房门,
她走到灶房边上,拿过竖在门侧的木棍,走到了麦秆剁前面,
连钰将手中的秸秆递给钟白,随后弯下腰,小心地将手中的长木棍探进麦秆剁下方,
木棍果然很轻易便探进了底部,她随意上下搅动了一番,也没有费很多力气,
“我想,这件案子中,咱们大概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,导致我们的勘察方向直接走错了,实际上…”
连钰抽出木棍,站起身,正和钟白说话,突然听见院子的大门处有声音,
二人互视一眼,迅速隐入墙角暗处,侧耳倾听门口处的声响,
虽然此处距离门口有一段距离,但是习武之人本就耳聪目明,可以准确判断出,
门口处先是封条被撕开的声音,之后便是院门被推开的声音,
“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,竟然擅自撕开朝廷的封条?”
连钰和钟白紧紧贴在墙角,目光相聚,充满疑问。
园内的脚步声一轻一重,听着应有有两人,其中有一人是身怀武艺的,
连钰和钟白仔细辨认着脚步的方向,时刻做好动手的准备,
然那两双脚步声的方向,并未走向连钰和钟白这边,而是径直往正堂屋的方向走去,
二人心道不对,跟案子有关的人都已知晓栾家惨死事实,此刻又会是什么人来到死者现场查看,还动手撕毁朝廷封条?
连钰和钟白二人此时已经确认,除了进门的二人之外,四周没有第三人在附近,
而连钰和钟白都是会功夫的,与来人可谓二对一,
赢面在我方!
连钰抽出怀中折扇,迅速冲向园中两人,
钟白亦是紧随其后,等到近前,二人中站在前方的那人回头,连钰方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想错了,
“沈大人!”
连钰和钟白及时收手,对面前的沈飞连忙揖礼,
“连修撰和钟编修?二位怎会在此处?”
虽然连钰和钟白二人一开始来势汹汹的冲过来,
但是沈飞很是淡定,他说话依旧不疾不徐,
“启禀沈大人,今日审案时,下官一直觉得有哪里很是怪异,所以才在下值后,悄悄回来现场查看,”
沈飞是案子的主审官,连钰未曾隐瞒,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直接禀明,
“何处怪异,可有查验方向?”
沈飞听到连钰的话,没有继续停在原地,
他重新抬步往屋内方向走,前方他的侍从已经将屋内的油灯点燃,在门口处等着沈飞进入屋内查看,
“回大人,检验官根据现场的脚印,推断出犯人身高五尺六寸,身量细瘦,
这与下官中午看到的男子身影是相符的,但是下官想起栾氏夫妇衣物上均有犯人的血手印,
那血手印虽不完整,但是也可看出犯人手指较细,可下官总觉得有些地方无法对应上,便过来再次搜寻了一番,”
沈飞此时已经直起身体,转身看着连钰,他眼神锐利,似乎已经看出连钰想要说的线索是什么,
“大人,我在被子下面找到一只麦秆,您看上面的血迹,可以确认这是杀人时出现在现场,
但栾虎往屋外逃跑时,被盖在被子底下,地方有些隐秘,所以一直被留到现在,
栾虎从正门进来不会将麦秆带到屋里,他家里女眷收拾床铺也必不可能将麦秆留在床上,
所以下官确认这是凶手带进来的,他杀人时从身上掉落但本人并未发现,
这座院子唯一可能沾上麦秆的,便是墙角的麦秆剁,
刚才下官已经确认过,这麦秆剁下面已经空了,而其外面连接着一个狗洞,”
“所以,连修撰的意思是,凶手从外面的狗洞,钻到麦秆剁里,又躲进屋内,伺机杀了栾虎?
可狗洞谁都可以钻,这个证据只能算是将作案过程更加明朗化而已,
还是再看看,现场是否有被忽略的其他线索吧。”
沈飞听完连钰的推断,却发现对于佐证凶手的助益微乎其微,不禁有些失望,
接过侍从手里的蜡烛,继续在屋内寻找起来,
“沈大人的结论下的有点早,不如随下官去看看那个狗洞的位置?”
虽然沈飞语气中有着失望,但是连钰却十分坚持,要求沈飞先查看了线索再下结论。
沈飞不置可否,先去看一眼狗洞并不会影响之后他继续查看现场,于是将蜡烛递给身旁的随从,跟着连钰向外面走去,
连钰带着沈飞几人来到狗洞前面,青风听命放下佩剑,压低身子往洞内倾身,然半晌无果,连钰让青风不必勉强,起身退后,
“沈大人,下官一直以来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便是,
栾氏夫妇身上的血手印太小,与五尺六寸的男子并不相符,
而这个狗洞的大小便佐证了下官的推测——凶手很有可能是一名女子。”
从看到狗洞大小的时候,沈飞便已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
因为那一刹那,他也想到,唯有凶手是一名女子,才能消除案子里的一切怪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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