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仁图雅擦干身上的水渍,嗔怒道:“你还委屈上了?我身份又不差…”
声音越说越小,最后只能看见她嘴唇微动。
“就当被蚊子咬了一口。”沈舟淡定道。
装几日假夫妻,换突厥相助,一进一出之间,苍梧再无兵力上的劣势。
这是关乎几万甚至十几万人性命的大功德啊!
沈舟想通后便将心思收了回来,开始观察起帐内陈设。
此处跟普通牧民居住的毡房并无两样,头上的巨大木环,完全敞开着,像一只望向苍穹的眼睛。
夕阳穿过天窗,倾斜而下,精准地落在矮桌上,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里翻腾舞蹈。
屋顶的毛毡和靛蓝色门帘高高卷起,被一根根发亮的皮绳固定好。
地面上铺着大张的手工编织地毯,棕白黑三色交织出简单的菱形图案。
旁边随意摆着几个羊毛填充的厚实坐垫,绵麻材质的布套,一看就是中原的产物。
“为什么不说话?!”萨仁图雅又羞又恼。
一次生死不弃和近半月的相处,她就差把“